暴雨依旧猛烈,风大的裴琳开着车都感觉方向盘的牵扯,裴琳咬着牙,东郊的空旷在暴风雨夜更加可怕。
林显的白色别墅就像是地狱大门一般,裴琳真恨不得松开手,让车子随着狂风就这么把自己带走,但林显并没有给她机会,从上车开始,林显的电话就没断过,一直在通话状态。
他知道她怕黑夜,却还是毅然决然的把她带进深夜里,找着冠冕堂皇的理由陪着她……
裴琳连雨伞都懒得打,迈着大步,坚定的走进别墅。
林显正端坐在沙发上,看裴琳进来,站起身到浴室拿了浴巾出来,裴琳接过浴巾,擦了擦自己的头发,牙齿微微打着颤。
“去换身衣服吧。”林显平和说。
裴琳咬着牙,脚步艰难的动了,却没往更衣室去,径直走到林显面前,裴琳眼里的狠戾被林显看尽,林显却笑了出来,把文件袋扔在茶几上,裴琳皱了下眉,林显的声音传来:“裴琳,你要查的,都在这里。”
窗外劈下一声清脆的响雷,裴琳身子一抖,颤巍着手去拿茶几上的文件袋。
一张张A4纸上,裴琳父亲和三叔公司的账单明细还有全公司上下员工的人事资料,方鹏的调岗通知书,还有,云雨后台运营记录,一条条数据清晰,VIP会员名单也清清楚楚的放在裴琳眼前。
裴琳瘫坐在地上,却没有眼泪,浑身都在抖着。
“裴琳,我说过,我想和你好好的。”
“裴琳,我也说过,你若是能放下你身边的这些人,我可以放你离开。”
“但是,你没走,你回来了。”
林显走了过来,也跪在地上,抱着裴琳发抖的身子,轻声说:“裴琳,很多事情不能追跟求思,没必要,也不需要…裴琳,你只需要好好在我身边,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。”
“我想要我身边的人,都安然无恙,你把他们都归回原位,我把我自己给你,随便你做任何!!但是,你若再伤害我身边的人,我,我们就同归于尽吧!”裴琳心彻底死了,苍白的话苍白的心。
“我才不要和你同归于尽,我要和你白头到老。”林显紧紧的抱住裴琳的肩膀。
“裴琳,我们结婚吧。”裴琳感觉此刻的自己,听不到了任何声音,眼泪终于流了下来。
伤心到极致,心脏会炸裂般的疼痛。
林显还是那般温柔的与裴琳相融,裴琳冰冷的回应着,身体诚实的反应在告诉林显,在刺激林显的情绪,眼前女人他并没有彻底得到。裴琳甚至觉得林显精神一定有问题,前一秒还温柔的叫裴琳难堪,下一秒又猛烈的叫裴琳浑身都疼。
“裴琳,睁开眼睛。”林显摸着裴琳脸,语气生冷强硬。
裴琳别过头却又被林显捏着下巴把脸扭了过来。
“裴琳,睁开眼睛!!”林显语气接近愤怒,裴琳无力的睁开眼睛,看着他英俊的面庞此刻看起来却那般狰狞,漆黑的瞳孔里映出裴琳的脸,狼狈凄惨。
“裴琳,叫我名字。”林显搂住裴琳身子怀抱起裴琳,语气狠戾的喊着:“裴琳!!”
随着他身下力度的加大,裴琳猛地往后闪躲,林显有力的手掌抓住她腰间,裴琳咬着牙,指甲嵌进林显后背的肉里。
“林显,我疼……”裴琳实在太过难受,手死死的按在林显身后,不得已的求饶着。
林显突然缓过神,怀抱着裴琳把她放回床上,手撑着床抬起身,看到裴琳眼角的泪痕,吻了上去,同时也叹着气。
“裴琳”林显在她耳边又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,裴琳的思绪又被带了起来。
“林显”裴琳轻声唤着他的名字,似乎觉得让他满意了,自己身边的朋友就不会受苦了。
“别叫林显,裴琳……”林显语气带着恳求。
裴琳领会后,轻唤着:“阿战……”
林显满意的笑了,抬起头吻着裴琳的脸颊,嘴唇。裴琳只能任由着,空气里迷离的气息叫裴琳恍惚间也失了神。
裴琳累的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,睁开眼睛的时候,自己还在林显怀里,裴琳突然感觉这安逸的姿势,让她内心又升腾了厌恶,觉得自己真的被驯服了。
方鹏的调岗还是执行了,这是裴琳没想到的,却是林显计划好的。
方鹏早就调查过林显,如今非但没有停下,倒是把调查转向了暗中,林显虽然有足够的信心,但还是触碰到林显的底线了,送走他一个小警察对于林显来说易如反掌。
裴琳虽然心里实在难过,在秦晨办公室,听到秦晨一番话突然清醒了。
“与其让方鹏在近处不断的刺激林显,还不如让方鹏走,至少,我们还知道他在哪儿。”
秦晨近来对于林显的做法,彻底叫他死心了,除了心疼裴琳,却也无能为力,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上班族,没有能力和林显对抗,秦晨就识时务的劝着裴琳。
识时务这个词语终究束缚住了裴琳,她开始心甘情愿的跳进林显的禁锢里,地狱大门缓缓打开,林显手捧着鲜花,迎接她爱了十年的女人再次踏进。
哪怕知道不是心甘情愿,哪怕是用强取豪夺,林显也没有后悔过。
裴琳今日被林显接送上班,晚上也住进了东郊的别墅里。
只是林显在这别墅里丝毫没有松懈,林显知道裴琳不吃晚饭便也陪着她不吃晚饭,不再用咖啡续命,也喝着温牛奶养神,陪着裴琳坐在书房里,看裴琳低头认真的看书;陪着裴琳坐在书画室里,看裴琳小心翼翼的描摹着;陪着裴琳在花房里摆弄花草,还会自觉地帮裴琳挪动花盆。
裴琳很少进琴房,哪怕在琴房里,也只是坐在钢琴前,并不弹琴。
林显很是满意裴琳的顺服,只是林显不知道,林显的寸步不离叫裴琳窒息,却只能强忍着,心脏疼的发痒,手中的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,临摹时候握着毛笔的手只感觉吃力,花房里的花草也没有一点叫裴琳欢喜的感觉。
她陪着林显,不过是为了让林显看起来高兴一点,让她的至亲自在一点,裴琳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,只是觉得既然死不了就活着吧。
上班的时候便是裴琳一天唯一能松口气的时候,林显提出过无数次叫裴琳辞职,裴琳无数次的恳求才换来林显的同意。
她觉得公司里似乎也会有林显的眼线,对一切都疑神疑鬼,跑到天台,用那部匿名手机拨打了小雨电话,几番拨打后,再没听到小雨的声音。裴琳死心了,不得不嘲笑自己的无能和无知,断然的相信了那个和自己不过相识几年的女孩,无力的冷笑着。
下班的时候,林显来接自己,裴琳自然的和他一起回家。
裴琳鲜少主动与他说话,二人最亲切的交流,便是在床上了,呼吸声互相融合着,裴琳每次都暗示自己放松下来,可身体却还是不听话,内里最深处的警惕还在唤醒着她的记忆。
无数次,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初中的男孩,如果那个男孩还活着,会不会也在十年之后,甚至二十年后来找到裴琳,像林显这般霸道的占有自己。
她至始至终都不记得那个男孩的名字,却永远记得那个男孩狰狞的模样。
林显虽然知道裴琳的心不在焉,但男人的自负叫他不由得用尽力气想要征服身下的女人,女人因着疼痛的轻吟都叫他满意。
就像此时,裴琳为了不叫自己疼而尽量配合着林显的动作。
而此刻的林显流露出满意,满意的并不是裴琳的主动配合,而是,满意自己驯服了她,满意自己作为猎人狩猎再次成功了。
满意自己终于破开了裴琳回避躲闪的身子,闯进了裴琳自己的城堡里,如今,他要做的就是在裴琳的世界里,宣誓自己的主权。
在同一空间里的二人,做着最亲密的事情,却各怀心思,同床异梦……
欢愉褪去,林显再次清醒了,在抱裴琳去浴室后,独自走回房间整理了床铺。待裴琳走出来,林显张开双臂,裴琳却没有走过来,站在原地歪了歪头问:“你不洗澡吗?”
林显无奈的笑了,走向裴琳抱住裴琳,在裴琳耳边轻声说:“洗,这就去。”
裴琳挣脱开他的怀抱,往房间内走去。林显站在原地,看着裴琳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,身上穿着冰丝睡裙,腿上却还穿着睡裤,他没问过裴琳为何不穿裙子,知道终究有一天她会和自己说。
裴琳感受身后来自林显的目光,并没有停下依旧往前走着。
“裴琳,我们结婚吧…”林显柔和的声音传来,声音里带着强硬。
裴琳惊住了,站在原地,良久不能动弹。
结婚,结婚这个词从来都没出现在裴琳的世界里,她甚至一度以为永远不会出现,可身后这个可以轻巧的狎侮众人的男人,无数次的说起这个叫裴琳颤栗的词语,瞬间死寂再次涌上自己周身。
林显站在原地,看着裴琳瘦弱的身体因着微微颤抖,睡衣也轻随风荡漾,无奈的咬着唇走进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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